=丽/北,感谢您来到这里。

【GGAD】沉没SINK (上)

⭕麻瓜AU,泰坦尼克梗,喜闻乐见的HE

❌ooc预警
 

 

厚重的暗色窗帘把古老吊灯的光衬得惨淡无力,复古花纹的挂毯和未点燃的壁炉都积累了薄薄一层灰。正对盖勒特·格林德沃视线中央的是一条项链,它被死死的钉在破碎的画框里,高悬于顶。

这座城堡的人都知道,永远不要去打扰站在这间屋子里的格林德沃。他有时只是在黑暗中倚在墙边喝完一整瓶红酒,但大多数时候是自己举着烛台站上几个钟头,这期间即使蜡油滴在他的皮靴或是礼服上也不能使他挪开半点目光。所有曾想取下那个破画框的的人都无一例外地被要求离开,包括自以为是的富商和无辜的清洁工。

无怪乎有人疑惑他们的主人为何会对一条项链如此执着,毕竟也不是每个人都知道其中血液的一半属于阿不思·邓布利多。

如果有谁胆大包天到敢潜入大西洋,他也许会发现永不沉没的巨轮上还留存了两个年轻人意乱情迷的痕迹。

  

🌊🌊🌊 

  

额前的红发飘起又落下,在海风之中晃晃悠悠惹人心痒。少年也不顾马甲已经被烟灰蹭脏,一直不厌其烦地踮脚往港口眺望。与一旁久站腿软的老绅士们不同,他不急着登上巨轮,这庞然大物的巍峨雄姿他可还没欣赏够呢。

 

“阿不思!”

 

尽管声音不算很大,但人潮慷慨地没有完全吞没这一声呼喊,为他们之间的距离隔得并不远,邓布利多听得很清楚。他兴奋又艰难地转过身,吸足一口气回应:“盖勒特!”

 

金发少年蹭着周围的人跳起来,以确保前面回头的人看到了他的笑。“我在甲板上等你!”

  

阿不思很用力地点头。

 

他开始暗暗催促人潮流动的速度再快一点。

 

  

  

  

咸湿的气流顺着装饰白帆一路滑到甲板,润得衬衣边泛起些水渍。邓布利多眯着眼睛,看远处的乌云下几只海鸥擦着地平线飞过去,也许因为距离太远,它们的叫声听起来比平静的海面粗糙得多。

  

肩膀上突然多了点织物的触感,比一般商店里的分量大的多,这就是男孩子做针织活时不懂轻重的体现。明明是初夏,感受到了海风带潮的格林德沃还是把这条厚得过分的羊毛披肩搭在了邓布利多背上。

“风和海洋总是这样,无休止地翻涌,只管争着向高向远,互相缠绵,别的什么也不需要考虑。”绿眼睛淡淡地发表感慨。

 

无心地,说话少年的手指细细地在披肩的流苏上搓捻——他忽然碰触到红色的丝绒里料里有暗缝的金线,顺着那凹陷的部分抚顺下去,正是他名字的缩写。

 

阿不思转头微微挑起眉毛以示惊讶。

 

格林德沃依旧盯着海面波光,背着双手,煞有介事道:“风带起的浪头再高,即便是一次海啸,又怎么比得上昼夜不停的潮汐?”

 

“潮汐也只是冰冷的海洋渴求光和热的孤注一掷。它们相隔了如此遥远的距离,足够让似水的柔情凝成坚冰。”

 

觉查到了气氛的变化,邓布利多转而引开话题:“不过,盖勒特,听起来你更喜欢月亮。我可是一直以为你是太阳。”

 

一声带气音的笑。

 

“如果你是海洋,我自然不愿意成为掠夺你水分的太阳。成为你的月亮保持守望也许才是最佳选择。”

 

他们笑起来,并把手叠放在一起。两双手有两个不同的主人,却握着同一处;两双眼睛有三种不同的颜色,却装着同一片汹涌的海洋。

   

🌊🌊🌊

  

古铜色的一点亮光擦过信纸的横线,黑色墨水浸出的痕迹瑟缩在火漆印章的阴影下。

 

“阿不思,”他机械地移动挽起的风衣袖口写,“我记得你说你更喜欢海和风的疯狂,最后你却选择了潮汐的细水流长。”

 

“而我不再是你唯一的月亮。”这句话突然来到他的笔尖,甚至没有经过大脑和心脏,显得突兀而不合时宜。

 

笔尖悬在句末半天,颤抖着,划着虚无的圆圈。

 

这句话不妥。格林德沃否定了它,盖上笔帽。

 

“唯一的”和“不再是”过于绝对,以至那气氛也顺带冷暗下去,怪凄凉的;而“你”“我”这两个代词又像是太久没有从百宝闸里取出的两颗玻璃珠,扫一下灰还能看到裂痕。

 

他僵在暮色里,沉吟许久,落笔:可惜你已经背对了你的月亮。

 

🌊🌊🌊

 

酒气与淡黄的液体被一起注入高脚杯,透出不完整的摇曳光影,映出原木小桌上的几处裂缝。格林德沃往小沙发上舒舒服服地一躺,懒着声问:“勾好了?”

 

小桌对面背对着壁炉,邓布利多把马甲和披风搭在大腿上,薄衬衫被汗浸得透明,耳边头发也湿着贴在脸颊两侧。他手里拿着一枚从胸章上拆下来的银针,把几股金线挑成了单股,又放在牙边利落地一咬,丝线应声齐断。

 

做完这些,他模糊地回了一句“快好了”。

 

说话时又觉得还有小绒毛还在嘴里,便伸舌头舔过抿住的嘴唇。格林德沃紧紧盯住他不放。

 

“好吧,拆掉我的之后你想再来点什么?”

 

“当然是GGAD。”邓布利多不假思索,“如果线够的话,我可以再加上For the greater good。”

 

格林德沃闻言端起酒杯,感受一大口麦芽酒顺着喉咙畅快地流下去。他补充道:“不必,Greater Good就是我的名字缩写。”

 

邓布利多没有抬头,但可以从他舒展的眉毛推断他此刻的神色很柔和。四个字母很快隐隐出现在红色丝绒上,随着一针一线勤勤恳恳覆盖上去,不难看出颜色因为被汗水濡染而加深了几个度。壁炉里的火烧得很旺,他的针不止一次从指尖滑落。

 

“好了,坐到沙发的左边去,阿不思。”格林德沃走到他背后,把木柴刨到另一边累积着,火焰聚集到了右边。

 

邓布利多收了线,斜斜地倚向沙发另一头的扶手。他把头枕在揉成一团的披肩上,蜷起腿躺着,虚着眼看天花板,调整眼睛的焦距。他的爱人闭眼沉思,两只手指拉扯着衬衫最顶上的扣子。

 

非常静。他们能听到女仆推着餐车走过去,能听到隔壁男女的谈笑,能听到彼此的每一次吐息拍打在房间的四壁。

 

格林德沃忽然手腕一压,解开了那粒纽扣,转身把脸贴近躺着的人。邓布利多顺势抬头咬住他的嘴唇,抱住他的脖颈。

 

他们交换着呼吸,任由银丝交缠。这个吻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格林德沃直起腰。

 

他笑着做出评价:“你的吻技乱七八糟的。”

 

邓布利多感到被冒犯了。他扑上去掐格林德沃的后背,恶狠狠地说:“不可以再偷亲我。”

 

格林德沃故作惊讶:“明明是你偷亲我!”

 

邓布利多拧起眉头。他抓起皱巴巴的披肩盖住格林德沃的头,剥夺了对方的视线,又隔着厚厚一层羊毛找准了对方的嘴角示威似的咬下去,一步一步把他往墙角推。

 

他们缠抱着,跌跌绊绊,最后邓布利多把手垫在格林德沃脑后,他们一起撞上墙。两个人同时伸出手扯掉碍事的布料,倒向了铺好的床。

 

评论(8)
热度(41)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Lyssie | Powered by LOFTER
返回顶部